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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拉郎】《九龙馆18》陈玉楼&岳绮罗

(十八)殉葬坑


那尸体下面露出了半截老鼠,再近些才明白这个平躺着的腐烂尸体居然是被一群老鼠抬了过来。


老鼠有积存食物的习惯,几人应该是恰巧碰上老鼠搬运死去腐肉的情景。


这老鼠似乎不怕人,抬着尸体便急匆匆往前移。


尸体并不完整,一条腿被啃食地露出森森白骨,后背的位置被老鼠抬着,已然能看清楚这死者通身的内脏已经被掏了七七八八,现在老鼠抬着的不过是一副严重腐烂的外皮。


这老鼠有成年男人三个手掌大,在靠近鹧鸪哨的时候“吱吱吱”狂叫几声,似乎在威胁鹧鸪哨众人不要抢自己的食物。


倒斗者阴气重,土腥气更重,这些长期生活在古墓中的退化老鼠怕是把众人当做了同类。


鹧鸪哨善口技,他见面前的一群老鼠狂叫不止,便放下手中的黑驴蹄子,空出一只手来双指并一放于唇角。


只见鹧鸪哨深吸了一口气,口中便发出几声同老鼠一般无二的“吱吱”声。


众人靠着墙壁,眼见这变异的巨大老鼠抬着空有皮囊的尸体往前走,陈玉楼扫了一眼却发觉有些不对劲,伸出手指着尸体道:“看他残存的手臂!”


三人将火光照向尸体手臂的位置,幽暗的光亮下发紫的腐烂手臂上隐约可见一片暗红色的花纹。


陈玉楼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,手臂上是与其一模一样的花纹。


“这莫非?是那算命先生的尸体?”


“不是。”岳绮罗漫不经心地吐出三个字。


“女人说过他从瓶山回来的时候少了一只耳朵,但是这具尸体双耳健全。”岳绮罗指了指尸体。


三人看去,果不其然这具尸体上真的是有两只发紫干瘪的耳朵。


尸体渐渐抬远,几人继续匍匐着往前爬,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,领头的鹧鸪哨停了下来。


“到盗洞尽头了,前面好像是个大坑。”鹧鸪哨拿磷光筒照向四周,但是磷光筒的照明距离不够,隐隐约约只能照出洞口外有一个一个类似塔结构的高层建筑。


他身子朝一侧靠了靠,给陈玉楼移出了一小片向外看的空隙。


陈玉楼咧起嘴角轻轻一笑,旋即转了身子,爬到了鹧鸪哨身旁。


从盗洞一直往里爬,其间满是尸骨和发红的朱砂土壤,朱砂色红,象征复生,见有朱砂混杂的土壤基本上也距离主墓室不远了。


但是陈玉楼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主墓室,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殉葬坑。


或者,也不应该叫殉葬坑。


“我从小阅读古籍,不说精通,但绝对是掌握了七七八八,但是这里的殉葬方式我倒是闻所未闻。”


一边暗自感叹,一边利用夜眼的优势扫视四周布局:


这里不是底层,而是整个圆柱形殉葬坑的高处,从上往下看因为有些距离所以越深便越加模糊,直至最后只能看见一片黑暗。


整体上看整个殉葬坑是圆柱形的设计,中间中空,有一座高高的黑青色旧塔从底部延伸至上,塔身斑驳,但保存完好,即使是从上往下看也依旧能强烈感受到这座高塔的震撼感。


但重点不在高塔的身上,而在围绕着塔身的墙壁之上,圆形的土壁挖了一排排的方洞,整整齐齐的一个个方洞布满了墙壁,而方洞里堆满了只剩下白骨的躯体,方洞太多了,以至于一眼扫去到处都是洞内白森森的骨架,僵硬而带着死气。


扫视四周不觉得自己是主体,只感觉是一个个墓碑正悄无声息地注视着盗洞里的一切。


墓室到底在哪里还不确定,应该就是在塔内或者殉葬坑底部的位置。


而想下去也只有两种方法,一是利用墙壁上的殉葬坑一点点爬下去,风险小,但是失足下落的可能性大;二是用飞虎爪扣住石壁荡过去,利用塔到达墓室底部,顺便还能从塔内探索到有用信息。


但殉葬坑无财物,机关屈指可数甚至没有,塔就不一样,从未见过哪座墓室里会安置这样一座高塔,塔内到底有什么都是未知数,看似风险小实则内部的机关陷阱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。


将利弊一一与鹧鸪哨说了一遍,要是以往他必定选择从塔进入,也不会花时间和旁人商量,不过鹧鸪哨不一样,他是自己用心去交的一个朋友。


这一次鹧鸪哨和陈玉楼的想法一样,都是从塔内往下走。


趁着鹧鸪哨准备绳索和飞虎爪,陈玉楼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岳绮罗。


岳绮罗弯着眼笑,天真无邪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陈玉楼:“怎么了陈大哥?”


“岳姑娘不是第一次下墓了吧?”陈玉楼夜眼泛出的淡淡光晕好似要融入岳绮罗的瞳孔之中,他一动不动,只是盯着岳绮罗的眼睛。


鹧鸪哨手下动作一滞,看了眼二人,旋即继续招呼准备开口的小吴子帮忙系绳索。


小吴子虽不机警甚至胆小怕事,但眼色还是有的,见鹧鸪哨有意招呼自己便立马闭上了嘴也不再继续看着二人。


红衣的岳绮罗被隐秘在黑暗之中,她似乎笑了笑,没有沉默多久,而是理所应当地答应了一声:“对啊,我家里就是盗墓的,我小时候跟着爷爷下过墓,所以我不害怕。”

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”陈玉楼语气平静,但依旧在暗自揣测这个小丫头有没有说实话,但是她太平静了,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

她有着同年龄孩子不该有的冷静。


岳绮罗对答如流:“你们没问我啊。”


陈玉楼欲言又止,一句话被堵了回去,想了想干笑两声:“既然岳姑娘也是倒过斗的,也是知道其中的危险性,跟紧我们,别掉队。”


想了想,陈玉楼又抬眼看着岳绮罗裹满白纱布的左脸,开口补了一句:“小心受伤,我们来的急没带纱布。”


“陈大哥,我不会的。”岳绮罗又笑了,她似乎是一个很爱笑的女孩,即使她的微笑显得有一些冷淡。


两人各怀心思,三言两语过后,鹧鸪哨的飞虎爪也布置妥当了,一边紧紧抓着塔上的柱子,一边长爪倒插入土,自盗洞和高塔为点形成了一条紧绷的线。


“这绳子一次只能一个人,我先过去探探路,之后你们商量商量做出决定。”


话音刚落,鹧鸪哨便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握着磷光筒,像是揽车一般滑了过去。


PS:对不起哈哈哈哈嗝,最近有点忙,本来星期天还有时间,结果我看那个啥角落看上头了,看了一天的电视剧看了半天的解析,所以占用了更文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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